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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焰】七夕:鹊桥

“乖,时间不早了,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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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还想听故事。”

“好好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明天呀。给你关灯啦。”

“不要走嘛。再听一个,就一个。听了我就能好好睡觉了。没法安心睡的话,也就休息不好了。”

“你个小滑头。好,再给你讲一个。不过不会太长喔。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嗯……什么都好啦。只要是你讲的,都好听。”

“好。那个日子也快到了,我就给你讲讲很久很久以前,某一年的同一天发生的事情吧。”

“嗯嗯。”

“不过在把故事推进到那一天前,我们要稍稍再往前回溯一下。距那一时刻的几年前,有一个女孩儿刚离开囚困她的病房,再次看到了天空。她呀,梳着长长的麻花辫,戴着书生气的红框眼镜,稚嫩又羞涩。她感觉自己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呆了太久太久,身上湿滑的鳞片仿佛能让世间所有的因缘都从她身边溜走。每每入梦,她都会含着眼泪化作一只小小的紫色蜥蜴,匍匐蜷缩在她的岩石底。我们就叫她蜥蜴女孩吧。”

“蜥蜴女孩好可怜。好希望她之后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女孩的心里虽然悲苦,但那厚重深黑的苦水下,是有颗光的种子的。”

“喔?”

“出院前几年,无法接触外界的她在医院里遇见了另一个女孩儿。一片混沌中,鞋跟的踢踏声打破了一切。病房的门口,映入她眼帘的先是小巧的凉鞋,白色的裙摆,粉色的毛衣,还有草帽的帽檐。来自外界的孩子跑的太匆忙,连帽子都忘了摘下。而当草帽摘下,一头扎成短双马尾的樱色长发像刚出壳的小动物一样向着外界的温暖伸展开来。束住双辫的发带,红的像生命的火苗。那红映在蜥蜴少女的眼里,也映在她的心里,以至于后半生再也无法忘却。我们姑且称那新来的少女为红缎带吧。蜥蜴呆呆的看着闯入她世界的红缎带,捧在手里的小花篮仿佛要为某个常年冰封的世界带来春意。缎带最初为何要来,蜥蜴已记不得了,可能是知道不远的病房常住了一个和女儿同龄的女孩,于是缎带的妈妈便让缎带去看看。也可能是缎带匆忙间跑错的病房。如果缎带当时道了个歉便转身离开,一段时间后又回来,那便是后者。但无论是何原因,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缎带那段时间之所以会在医院,是因为她的妈妈要生小宝宝了。同时,还有另一件事蜥蜴也很清晰:初见的紧张和不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们相谈甚欢。第一次,蜥蜴发现自己居然能说那么多话,同样也是第一次,她感受到外界并非所有的事物都是可怕的。缎带眼中水一样柔和的光让她的心咚咚直跳,一种强烈但难以言说的感情在她心头升起。”

“蜥蜴是喜欢缎带了啊。”

“孩子,你还是那么敏锐又直接。而那时的蜥蜴自己却对这情感的本质一无所知。说是不敢知道也未可知。缎带每天都会来,她们每次都要聊很久。那时的缎带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影,微笑以及话语,为蜥蜴的世界带来了何等丰富的色彩。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离别的那天,她们相约日后还要再联系。可是,卧病在床的蜥蜴没有终端。她没能留下缎带的联系方式。”

“真的仅仅是这样吗。”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哪怕联系前后总有些说不通,但人的心灵毕竟是复杂的。缎带离开了,但她从未真正的离开。她住进了蜥蜴的心里。蜥蜴发现,自己身上开始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她终于想方设法的要到了各色的终端。不知何时,手中的电子笔开始飞速书写起来。等她回过神来,诸多事物已经向前推进了好多好多。有时所谓的质变就是这般在不知觉中生发的。她越发积极的配合治疗,如饥似渴的从终端积累知识。她做了许多以前不敢做的事,录取通知一封封的寄到医院。也许心中住着另一个人,就是会给人勇气。当她学业大成时,医院也宣布,她可以脱离医疗设备,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了。哪怕她的身体仍比常人虚弱。”

“于是,她便再次看到蓝天了。”

“是的。脱去病号装,换上常服,第一次不坐轮椅且没人搀扶着走向医院的玻璃大门。她非常紧张。一家研究院已经录用了她。只是,虽然线上的课程大获成功,但面对面的和他人合作,这于她还是第一次。不过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于是她横下一条心,扎向了外面的世界。”

“那么,她跟缎带重逢了吗。没有的话我会很伤心呢。”

“重逢了。不仅重逢了,而且快的超乎她想象。当她在项目主任的介绍下,在同事们的鼓掌声中低着头走进研究所,她紧张的喘不过气,她无法看人,只能盯着摆在桌上的披萨和甜甜圈,还有大家白大褂的下摆。她努力将视线往上移,结果不小心过了头,掠过了脸却当先看到头顶。各色的头发啊,红色的高马尾,蓝色的短发,樱色的短双马尾,还有其上那透着饱满生命力的赤红。”

“那个发带。”

“是的,那一刻她的心差点停跳了。她几乎怀疑自己是太过思念她而出现了幻觉。直到那已长大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还是熟悉的温度。‘你对这还不熟吧,我带你去看看吧。’这是她当时所听到话语。”

“所以,真的是她……”

“当她们来到走廊,确定四下无人……当她们再次确认姓名,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蛋,仿佛要将其中的每一分细节都捕捉下来……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拥抱,温暖的泪珠,还有欣喜和啜泣交替的语声。从那一刻起,时间的流速再次变快了。她们住在一起,形影不离。蜥蜴不仅重逢了缎带,也结实了更多的新朋友。项目主任麻美,大大咧咧的沙耶香,还有总是在啃苹果的杏子。她们携手并肩,将大好年华投入自己热爱的事业。来到了阳光下的蜥蜴,真的很幸福。”

“天啊,真是个好结局。这个故事很短,但我好喜欢。”

“这不是结局,这只是开始。”

“可是,后面还能发生什么呢。我好害怕听到不幸的事。”

“她们的研究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一经公布,必将引起科学界的地震。”

“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孩子,大喜和大悲,有时仅有一线之隔。按照正常的程序,麻美先将结果汇报给了自己的上级QB,恰逢那时QB自己的团队正陷入低迷。一辈子将心思花在科研上,心地善良的麻美没有注意到那白皮红目的人渣眼中闪动着名为贪婪的光芒。一系列明争暗斗卷起了致命的风暴。非正式的提前发布,署名的疯狂抢夺,以及民众们被吊起的胃口,以及拉锯战般的真假之辩。让QB懊恼的是,那些他眼中的雏鸟们竟在他的一次次进攻中守住了自己的阵地。于是,当一切都紧绷到极限时,底线也被突破了。一天清晨,麻美被发现吊死在家门口。人们都说,面对学术造假的如山铁证,巴主任畏罪自杀了,但剩下的四个当事人自然是不相信这荒诞的谣言,因为前一晚,麻美还向她们通话,传达重要的嘱托。她们本以为撑到同行审批结束,一切都不言自明,哪知对方手段之狠厉,已经超乎她们的想象。当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合适的时机于隐匿处挖出了麻美埋在那的箱子,噩耗便紧随而来——在外为她们打掩护的杏子和沙耶香,她们的车子冲下高速路,永远的沉入大海。”

“她们,只剩彼此了……”

“孩子,我知道你很伤心。泪光正在你眼中闪烁。麻美埋下的,是鹊桥微型加速器。这是她们成果的最后火种。想必麻美发出那嘱托,就是发现QB已经大致察觉到加速器的隐藏地点。但大致毕竟比不上精确。多亏蜥蜴和缎带行动迅速,让QB的团伙扑了个空。可还未等她们将加速器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夜晚,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她们的家。”

“QB来了!”

“到了最后关头,QB已彻底陷入了疯狂。他承受不了真相大白的代价,将科研者应有的精神和素养都丢的干干净净。得不到就毁掉,是这类人践行的铁一般的格言。所有的存储处都被破开,所有论文的备份都被销毁。现在唯一的残余便在那二人那,自然要斩草除根。是的,他做的太明显太不顾代价了。他已经疯了。要么坐等真相大白,要么同归于尽,其他任何可能的选项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成果让他痴狂至此。”

“鹊桥本身。”

“那是一座桥吗?”

“是的,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桥。这桥联通的,是世界最无确定性的另一面。量子领域?高维?任何名称都无法精准且完全的概括它。”

“那是另一个世界吗。”

“准确说,就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环绕着我们,无所不在。只是碍于我们充满局限的视野,既无法观测,也无法觉察到它。但只要越过了桥,抵达了彼端,将超越时间与因果。”

“听起来,好像无所不能。”

“其实,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神。”

“都说当神仙是快活的。但听起来,又似乎不是这样。”

“不如说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地狱,是比死还要可怕的结局。但它的力量和颠覆性又足以让所有的野心家如痴如醉,忽视其中的代价,誓死要触及那份力量。”

“那蜥蜴和缎带,最后怎么样了。好担心她们啊。”

“那一夜,她们经历了最为跌宕起伏的凶险周旋。最后,缎带在确保没人挟持蜥蜴的情况下,将QB和他的党羽们引向房间的一角。她早已决定好的那一角。蜥蜴无助的趴在地上,伸直右臂,绝望的喊着妻子的名字。那一群黑影没有一个在顾着她了,他们眼中,一切已成定局,所有人都如饥似渴的扑向那追寻已久的光点,就像扑食的猎豹,又像扑火的灰蛾。没人意识到,自己已越过缎带早已布好的安全线。于是,缎带启动了加速器,sg核心开启自毁的跃动。唯一处于安全区域的蜥蜴,她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樱白色光芒吞噬。”

“天,不要!缎带千万不要有事。”

“缎带,不在了。”

“不要……”

“孩子,你知道火是分好几层的吧。不同的区域,温度也不一样。”

“那缎带岂不在最炙热的……”

“怎么说呢。QB他们在最中间的那一层。处于那一层的所有活物都会被消解至原子级。QB他们死了,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也到此为止了。而处在火心的缎带……其存在本身……”

“我不要……”

“……被彻底消解,但也被彻底留存了。”

“这……欸?”

“她不在了。但又永恒的存在了。”

“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但在我们无法察觉的世界的另一面,这种矛盾的状态就是可以相互叠加的。不如说将她的状态形容成两种状态的叠加,本身就是限于我们狭隘的视野所做出的非黑即白的二分描述。说的准确点,她超脱了,超脱出我们所属的这个现实。她启动了核心,又身处核心。她进入了桥,并被送到了桥的彼端。可是,那是一个因果如脱缰野马般剥离暴乱的疯狂世界。她们的研究刚出成果,还没进一步开发就被卷入阴谋的漩涡。那只是个试作品啊。既没有定位,也没有回程导航。她就这样扎入量子之海,一路下沉,再也回不来了。她彻底的弄丢了她。那是蜥蜴生命中最绝望的夜晚,警笛姗姗来迟,她只能坐在空荡的房屋里无力的啜泣。她知道妻子还在,甚至就在她身边,不如说,那一刻缎带已经无所不在了。但她无法触摸她,无法救她脱离苦海。”

“缎带后来一定能回来的吧,所有的故事都是这样的……对了,可以重启研究!”

“蜥蜴何尝没有去做呢。虽然所有的成果与证据都被毁掉了,但QB极端的行为也侧面证明了麻美团队当初研究成果的真实性。那样的话,只要把成果重新做出来就好了吧。所有人都这样想。但世间诸事,不可能总是人们表面看到的那样。重启研究,不仅是资金设备的问题,哪怕有机构闻风倾力赞助,也还有诸多现实性的问题不是单纯资助能解决的了的。因为当时能够在那飘忽不定的量子世界中以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抓住那个支点,已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哪怕重现过往的全部过程,结果也是未知数。而且过去的团队也已不复存在,新组的班子无论是人员的资质还是磨合度都不可能和往日相比。可以说那奇迹般的结果,是从过去如齿轮般严丝合缝的每一分每一秒中诞生出来的,抽去其中任何一块,都无法成型,复现何谈容易。”

“那最后,成功了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人们眼中的期望与新奇被烦躁和质疑取代。资助不再,资金断裂,团队解散。蜥蜴成了一个弃儿,一个骗子,被各个研究院所拒绝。而人们也以将她以及整个事彻底遗忘,好像这其中流逝的生命也不过是影视里的道具假人。新的热点吸引着眼球,毕竟人们从不缺精力。她失去了一切,只能在一个偏僻的学校教书,领取微薄的工资为生。她瘦了,面庞比住院时还要惨白。她不再戴眼镜,也许近视是治好了,也许她早已放弃看清这个世界。眼周的黑眼圈似乎永远也消不掉。麻花辫也不见了,头发松散干枯的披在背上。单薄的剪影投在地上,愈发强调着她被遗忘的事实。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夜里,研究院的安保在一片白光中暂时的失了明。有人在暗处仍了强化闪光弹。距离较远中招还不彻底的踉踉跄跄上前举枪阻击入侵者,却一个个被自制的电流弹麻痹放倒。她来了。空然降临,未伤一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她赶到大加速器旁。而她腕上带着的,是刚开发出来的鹊桥。”

“她做出来了!”

“是的。按道理,以她窘迫的财务和简陋的设备——不如说根本没有设备,是完成不了这不可能的任务的。但她就是做到了。这至今是个未解之谜,原因众说纷纭,而流传最广,接受度最高也是可能性最大的推测是这样的:其实,最初的鹊桥,根本就没被摧毁。是的,QB死了,缎带量子化了,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没有证据表明这种突然启动带来的效果会毁掉这个试作品。也许它只是稍有损坏很快便被修好。但更有可能的是,它从头到尾都完好无损,事后就被蜥蜴藏到了安全的地方。这世间有太多QB那样的人虎视眈眈,就如资助并非天上掉馅饼。所以她必须演戏,必须隐藏。在世人鄙夷的目光下,她秘密完成了一切。而捉襟见肘的境况,就是她最好的迷彩。然而实际上,只要有了那个最初的支点,即使手中一无所有,她也能借此掀翻整个宇宙的因果!”

“天哪……”

“所以,当安保支援赶到时,加速器正缓缓停转,她已经消失在那白光里。”

“那她最后回来了吗?”

“至少在在场的亲历者眼里,她消失没过几分钟,就凭空出现在了头顶的廊道上,宛若变魔术一般。但是在她的视角里,很可能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量子世界风云突变,除了她自己,恐怕没人能解释,甚至理解的了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次她有定位和回归导航,但达到目标前,她是不可能结束这一切的。也正是因此,她承受的风险不比只身潜入小。她穿越一波又一波的因果风暴,被打散,又重组。灭亡,重生。在存在与否间来回拉扯。她在一个个坍缩的可能性中穿越上百个错误的平行世界,经历一次次被撕裂的痛。在这无间地狱中历尽劫难,她终于再次看到了光,白光,镶着樱色的白光。”

“她找到她了。”

“是的,可惜她的妻子已在无时间空间界限的领域中栖身太久,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

“她,怎么了……”

“与太宇万法相会,最终成了新的法则。从更高的维度,她看到万物终是一体,所有的意识都不过都是宇宙自身的一种表达。所有的意识,都在根源上联通着高维。而那些发展到此等地步,本该不断探索创新,舒展开来的意识们,开始将自身与世界和他者割裂开来。于是新的价值不再被创造,只在旧有的根基上相互消耗。侵犯与掠夺取代了创造,病态与疯狂被误当本性。于是绝望与自毁滋生,泛滥,人类的因果已达极限。她在如此节点到来,缝补撕张的裂缝,最终自成一体,化身新的法则,承担并净化世间溢出的悲苦,为世人受难,仅为人类的病愈创造空间。不再是隐喻和象征层面,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圆环之理。”

“那她,还是她吗。”

“正是因为她仍是她,圆环之理才能存在。蜥蜴带不走她了。她走不了,也不能走。她们间相隔了波涛汹涌的因果天河,只能苦苦相望。直至她呼唤她的名字。在那残酷的无实体世界,鲜活的红却坍缩成了具体形貌。发带跨河飘来,缠在了她的手上,化作永恒的信物。她告诉她,我永远与你同在。河面越来越宽,她们越来越远。蜥蜴再次伸直她的右臂,呼唤女神的名字。就和那晚一样。她看着她是如此痛苦,她又是如此的不甘心。激烈的心绪划过波函数的浪涛,连结现实的手环发出荧荧紫光。接着,新的不可能成为了现实。因果结羽成翼,化作千万喜鹊纷纷飞涌而来,搭成鹊桥横贯天河,连接她与她。”

“她们重逢了……”

“是的,短暂的重逢了。那之后,她不得不回去,如变魔术般出现在廊桥上。新的法则建立了。每一年,每到那一天,鹊桥就会在空中浮现,小蜥蜴就能和她的爱人再会。届时,天上会涌起耀眼的青蓝极光。”

“可是,我为何从未见过如此奇景。”

“因为,鹊桥只出现了两年,只出现了两次。那之后,销声匿迹。”

“她们只见了两次?”

“你要知道,中间隔了整整一年。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发生好多事,也足够思考好多事。尤其是第一次重逢,她发现她可以离她,那么的近。”

“所以……”

“故事结束了。”

“结束了?可是,结局呢?”

“结局就是,那个蜥蜴付出了所能做的全部努力,也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生活依然不完满,但她毕竟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舆论捧高人,砸碎人,又将碎片拾起重新拼好再度捧起。项目再度重启了,她也再度成了负责人,有了更大的投资,也有了更广的选择。银庭建立起来了,无论是通路还是圆环之理,都还在其中正常运转。只是出于审慎,依然很少送人进入那个世界,进入也不深入。微妙的平衡在其中维持着,但世界的变革早晚在其中生发。”

“原来那个蜥蜴就是银庭的建立者。可阿姨,银庭现在不是由你负责着吗?你是她的继任者,你认识她?”

“孩子,故事结束了。我也乏了。我们今天就此睡去吧。”

“嗯嗯,好……”

“怎么了?”

“我还是有个问题。蜥蜴毕竟在那其中呆了很久,她会不会像她妻子一样,身上出现什么不可逆的变化。”

“呵呵。变化自然是有的,只是更克制,更隐匿。就如她当初不得不伪装自己。说到底,她终究做出了不可能的事,所以改变不可能没有发生。”

“可,如果那是一个全能的世界,完全掌控的话,岂不就是个万能的许愿机。”

“原理上是如此,但无人能征服。那是存在于傲慢中的幻想。但是,心之所至,心愿总会在其中有所折射。鹊桥恐怕就是其间的体现吧。而的确,一个两全其美的预想确实实现了。就像刚刚说的,微妙的平衡。那一年之后,她终究还是做了。重逢的时刻,她在微笑。她说她等了这个时刻好久……”

“阿姨?”

“啊……”

“你刚刚像在自语,我有些担心。”

“没事的,孩子。我只是想说,世间暂时不存在万能。有时,心愿实现了,但距离最初的预想,会有……稍稍的扭曲。我要离开了,祝你好梦。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有临睡前最后的话。”

“嗯,我想说……Homura阿姨,谢谢你。”

“喔……”

“我在黑暗中醒来,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捡到了我,还给了我温暖的家。我虽然记不得过去,但我总感觉,现在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幸福。谢谢你!”

“何必。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晚安,Madoka。”

“晚安,Homura阿姨。”

黑直发的女子站起身,弯腰,轻轻吻了吻樱发女孩的额头。女孩安心的闭上眼,在被窝中抱紧怀里的南瓜抱枕。

黑发女子关了灯,最后看了看床上的女孩,便关门离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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